落雪看书

009（第1页）

后面她们还说了什么，徐牧野已经完全听不见了。

他站在阴影里，如同被万炮齐轰，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崩塌、毁灭。

假的。

全都是假的！

阴影里，徐牧野的拳头握得指节发白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带来尖锐的刺痛，却远不及他心中滔天怒火的万分之一。

假的。

PTSD是假的。

被林清音逼迫是假的。

那封让他愧疚至今、成为他肩上沉重枷锁的"遗书"和死亡证明，也是假的！

他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，被苏晴和李玉玩弄于股掌之间，亲手逼走了他最爱的人，甚至......可能间接害死了她？

苏晴那句"或者真的死了也说不定"像淬毒的子弹，狠狠击穿他的心脏。

滔天的恨意和悔意瞬间淹没了他。

他猛地从阴影中跨出，步伐带着战场杀伐的煞气。

客厅里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。

苏晴脸上的得意笑容在看到他铁青、扭曲的面孔时，瞬间凝固，化为惊恐。

"牧......牧野？"

徐牧野没有看她，冰冷的目光先扫过李玉。

李玉吓得一哆嗦，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，酒水四溅。

"滚。"他声音不高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。

李玉和那几个战友如蒙大赦，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栋新房。

偌大的客厅，只剩下徐牧野和浑身开始发抖的苏晴。

"牧野，你......你怎么了？是不是喝多了？"苏晴强装镇定，还想上前搀扶。

徐牧野猛地甩开她的手，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摔倒在地。

他俯身，一把掐住她的下巴，迫使她抬起头。

"说。"他的声音嘶哑，如同砂石摩擦，"PTSD，是假的？"

苏晴瞳孔骤缩，还想狡辩："不是的，牧野，你听我解释......"

"遗书和死亡证明，是你伪造的？"徐牧野根本不听，手指收紧，痛得苏晴眼泪直流。

"组织里，那些指控林清音的人，是你安排的？"

"最后一次，林清音被绑架，强行送去电击......是不是你干的？！"

每一个问题，都像一记重拳，砸得苏晴魂飞魄散。

她看着徐牧野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，终于明白，一切都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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