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杳望着我的肚皮,笑得一脸得意,神情癫狂至极。
“呦,看来不需要我再做什么,你也活不长了,你以为你回来,他就回心转意吗?”
“我肚子里可是有他陈家的独子,有了这个孩子,我在京市横着走,你永远也别想翻身,就算你死了,我也要让你下地狱!”
她将针头插入我的点滴中,即将推入的手被一双大手攥住,陈伽楠脸色难看地掐着她的脖颈将人甩了出去。
声音被门彻底隔绝。
我腹痛难忍痛的躺在床上打滚,一双大手从后拥住我,死死抱紧,试图这样为我减轻疼痛。
奈何没有力气,我也拼了命地挣扎。
陈伽楠纹丝不动开口,嗓音像从沙砾上滚过般沙哑。
“昭昭,求你,我真的知道错了,病好了,你想怎么惩罚我我都认,不要推开我好不好?”
“我不想看见你,你聋吗!滚!给我滚,chusheng!”
陈伽楠身子瞬间僵硬,他红着眼,眼泪从眼角溢出。
浑身的血液仿佛冲到头顶,心口闷得喘不过气,我趴在床边,干呕着吐出酸水。
那些年一件又一件的过往冲入脑海,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。
无助,绝望,屈辱。
我像一头濒临死感的鱼,扑腾着寻找水源。
“昭昭,昭昭,你别这样……”
“滚!”
病房终于重归宁静,我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地发呆。
过了很久,我才拿起手机,用自己最后的前雇了保镖。
开门声响起,我不禁感叹来得这么快,头没抬眼没睁。
“麻烦你们了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陈屿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桶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。
他眼肿得像核桃,一看就是在家哭了许久。
抓在床单上的手紧了紧。
“你来干什么。”
“妈妈,我做了疙瘩汤,你尝一尝,这道菜我学了很久,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,但是!我马上就会知道了。”
我看着眼前少年手上零星的伤口,心里竟丝毫没有感触。
他察觉到我的视线往后缩了缩,见我不理他眼募得红了。
“妈妈,我后悔了,我不是故意的,真的不是故意的,你别不要我……”
陈屿扶着墙几乎要跪下了,太阳穴被他打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。
在无数次深夜都想一死了之时,陈屿乖巧的面孔都会浮上脑海。
许是血脉相通,又或是十月怀胎,哪怕他说了难听的话,我也只以为是对母亲发牢骚的方式。
没有妈的孩子像根草,哪怕
可后来,在他用弹弓打了我之后,他没跑开。
而是看着我满脸泪痕的脸,对我流血的额头面无表情。
“妈妈,我真觉得你挺贱的,自己作出来的,为什么要怒及他人,你就不该穿裙子,苏阿姨说得对,你就该烂在泥里。”
“有你这样的妈妈,真挺好悲哀的。”
就连被拍卖那天,他也是这样在二楼,居高临下地望着一切。
我空洞地望着他,连一个字都没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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