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荏苒,一晃便是数年。
京北市,厉家那座坐落在半山腰、可以俯瞰全城夜景的豪华别墅,依旧气派非凡,却常年笼罩在一片驱不散的冷清和寂寥之中。
二楼书房,灯火通明至深夜。
厉西靳独自坐在宽大的书桌后,面前摊开着文件,手边放着一杯烈酒。
他比几年前清瘦了许多,曾经锐利如鹰隼的眼眸,如今常常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疲惫和空洞。
他不再像过去那样疯狂工作,反而时常对着窗外发呆,或者……摩挲着书桌抽屉里,那些小心翼翼珍藏起来的、属于沈星落的旧物——
一枚她遗落的发卡,一张她抱着幼年瑾言笑的合影,甚至还有她当年留在茶几上、被他撕碎后又一片片粘好的那份巴黎艺术学院的录取通知书碎片。
这些琐碎的物品,成了他余生日夜啃噬他心灵的毒药,也是他唯一能触摸到的、关于她的、冰冷而虚幻的慰藉。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出神,他端起酒杯,将杯中辛辣的液体一饮而尽,试图用酒精麻痹那无时无刻不在灼烧的悔恨和思念,却往往只是徒劳。
客厅里,已经长高不少的厉瑾言,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做功课。
男孩继承了父亲优良的基因,容貌俊秀,成绩优异,是学校里老师交口称赞的榜样。
然而,他的性格却变得极其孤僻沉默,很少与人交流,那双酷似沈星落的清澈眼眸里,总是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忧郁和早熟。
他的书桌上,始终摆着一张沈星落的照片,那是他偷偷藏起来的。
偶尔,厉瑾言会抬起头,望向书房紧闭的门,小声地问陪在一旁的老管家:“管家爷爷,爸爸……又在喝酒了吗?”
老管家叹了口气,无奈地点点头。
厉瑾言垂下眼睫,默默地将作业本翻过一页。
他曾无数次在深夜,听到父亲房间里传来压抑的、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。他也曾鼓起勇气,问过父亲那个深埋心底的问题:“爸爸,妈妈……她还会回来吗?”
每一次,厉西靳都会沉默很久很久,然后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,看着儿子,声音沙哑而空洞,带着一种刻入骨髓的绝望:“不会了,瑾言。她……不要我们了。”
他会摸着儿子的头,第一次如此坦诚地承认错误,语气沉重如铁:“是爸爸错了。是爸爸……亲手弄丢了这个世界上,最爱我们的人。”
每当这时,厉瑾言都会紧紧咬住下唇,不让自己哭出来。
他知道,那个会温柔地给他讲故事、会耐心地教他写字、会在他生病时整夜守着他的妈妈,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这个认知,像一根刺,深深扎在他幼小的心灵里,随着年岁增长,愈发清晰和疼痛。
与厉家父子的沉沦形成鲜明对比的,是另一个在世界舞台上冉冉升起的名字。
这天晚上,厉家巨大的液晶电视屏幕上,正在播放一档国际时尚艺术新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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